几名军人跟护士都退了出去，套房里恢复了一片安静。

莫曜洵颀长的身形安静的站在床边，低眸看着床上昏睡的女人，他缓缓弯腰坐在床沿，伸手抚着她精致的眉眼，动作小心而迷恋。

不会有人知道，过去的一年里，他曾经想穆琳琅想到什么程度——

他甚至想找个女人，把她的脸整成跟穆琳琅一模一样，这一辈子都拴在自己身边。

既是她，又不是她。

因为他既爱她，又必须恨她。

拿什么对得起他惨死的尸骨无存的上百名战友，又拿什么对得起他一腔赤诚全心全意的爱情。

世间安得双全法，不负如来不负卿。

没有双全法……他注定穷凶恶极，这辈子在挣扎中徘徊，不得善终。

所以现在这个女人是老天爷看他太痛苦，特意送给他的么。

莫曜洵自嘲地勾唇冷笑。

不知道坐了多久，他看着这张七分熟悉的脸庞，渐渐的困意袭来……

……

第二天早上，代媚儿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莫曜洵趴在自己身侧，一手还抚着自己的脸颊。

而她身上……竟然一丝不挂。

惊喜与惊讶同时席卷了她。

他昨晚……碰了她吗？

下身却并没有什么胀痛感……如果真的做了，她不可能没醒。